洗澡的狗子

【杨立仁 · 兜兜转转】结婚与前缘

1939年,杨立仁与程子安两人在重庆结婚。这时立青和林娥正在八路军办事处工作,因此也能参加两人婚礼。


立青知道、立仁也知道是立青当年搞袭击胡宗南,却没想到胡的车子里坐的是子安,她的左肺被打穿,后来留下了咳嗽的毛病。当时她被从太原接到上海就医,后又去了美国康复,就此不再与立仁一起工作。


而林娥早年潜伏在中统时,她和子安同在电讯组,两人很熟悉。当时林娥是中统第一期电讯班的第一名,立仁在追求她,中统的人都知道;子安的来历大家不是很清楚,但知道她家境不差的,人又年轻活泼,工作不十分努力刻苦、但很聪明;那会儿中统的人都不敢惹杨立仁,他严肃且时而变态,但只有子安敢和立仁说笑。

 

在中统和警备司令部的年轻女性里,林娥是高冷仙女,子安开朗活泼,两人都有不少追求者,子安故意不与林娥争锋、承认林娥是中统的头号鲜花、还经常帮立仁照顾林娥,两个年轻女孩时常一起逛街吃饭,关系非常亲密。只是林娥到底是有秘密身份的,又要躲避立仁的示好,所以林娥还是带着几分疏离,但子安就当全然不知。

 

一次与警备司令部的联谊酒会,子安受立仁之托要照顾林娥、替她挡酒,有了几分醉意去卫生间回来,正好和立仁同路返回,两人在前面走说笑。

 

子安道:杨主任,我可是替你好好帮林娥挡酒了啊,现在头昏昏的,我明天要请假!

立仁故意逗她:你总是这个工作态度怎么能做好工作呢?

子安:我都来了半年了,还只是个少尉,工资也那么少,我哪有什么工作前途啊?不甚有趣啊。

 

胡宗南当天到上海出差,他是黄埔一期生,格外受校长器重,因此当晚警备司令部的活动特意邀请了他。

 

他和秘书到的晚了些,往宴会厅走的路上就瞥见杨立仁和一个年轻女下属也往宴会厅去。女式军装总是略有肥大,但被那个女少尉穿着也遮掩不住活力和朝气。杨立仁,他是知道的,中统上海站的老板、中统的二把手,人是高大英俊又儒雅的,但做情报的特务头子,同僚还是觉得他有几分阴冷。此时竟还挺和蔼、开玩笑般的和下属说话,心头觉得有些惊奇,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
 

胡宗南来今天的活动是存了私心的,他知道今天的活动有警备司令部和中统几乎所有职员参加,而两个机构的文职员工中有不少家世不错的富家小姐。他如今仕途正盛,但也明白如有一门好姻缘更是倍添助力。对于对象的选择上,他向往校长夫人对于校长那样的,大家出身、洋派、擅长社交的,样貌气质也是要的。

 

心里这样想着,听着子安和立仁的对话,虽然没有看到正脸,竟觉得前面这个中统的少尉小姐很有趣。

 

回到会场,立仁和子安分来,立仁去和大佬们应酬,子安则和平时相熟的同事朋友玩闹。胡宗南也加入立仁的圈子,但目光逡巡全场找到子安那群人。那里面有林娥,不可否认林娥是耀眼出众的,如同白天鹅,子安则像个太阳、和谁都说说笑笑、眼睛亮亮的看着说话的每一个人。

 

今晚的活动到底是存了联谊的目的的,党国年轻有为的才俊们单身的不少,像是立仁、胡长官都是不满三十岁的上校,在场的各个单位拿得出手的年轻女性门面怎么样也有一两个,因此年纪稍大的杜司令夫妻便让大家借着敬酒巡回联谊。

 

中统的门面不用多想一定是林娥和程子安,中统内部都知道杨主任喜欢林娥,这哪能让外人再来竞争,因此推子安在前面。领导们过来子安这桌时,他们年轻人笑闹得热了,加上子安刚刚着实是替林娥挡了几杯酒,脸上有几分红晕,人也比平时更加兴奋开朗。

 

司令部的刘主任先介绍了这桌上他们的人,又由立仁介绍中统的人。胡宗南听到立仁介绍子安,是美国回来的数学系高材生、半年前在中统电讯组任职少尉参谋,别的丝毫不透露,有几分保护的意味在。但很显然子安被好几个人叨上了。

 

后面宴会变成舞会,子安着实是有些醉意,只和林娥窝在场边的沙发里,立仁见状过去问了几句,还把林娥带到了舞池。胡宗南看准机会走过来邀请子安去跳舞,子安实在是头晕,起立站好说:长官不好意思,我现在状态不好,会踩到您的脚。胡轻笑出声说着没关系,手上拉着子安就进了舞池。这一幕被场上的人精们看在眼里,林娥感觉对面的立仁有些不高兴。


在舞池里,子安进入了喝醉的第二境界,慌神。


胡感觉到程子安确实脑筋不清醒,脚下步伐不错但不自如,眼神有些发愣、也没有主动陪长官开启话题。胡也没有主动说话,就这样带着子安踱着舞步,搭在女士腰的手想要用力把她拉得更近些。细细看她的脸,皮肤白嫩细腻,面上铺着细细的粉,睫毛长长的,鼻梁小巧、嘴唇薄薄的,身上融合着体香和酒气,平添了一些魅惑。

 

两人聊了几句家乡,子安说自己祖籍是南京,很小随家人去了美国,后面随兄长回国“报效祖国”。问她兄长呢,她答兄长平时在南京,自己在上海工作,平时与兄长的朋友一家走动的很多,对自己很是照顾。胡心中快速盘想了下南京政府里有谁姓程,她在上海又受谁照顾,怕不是杨立仁吧。

 

一支舞曲结束,子安告罪说要去休息、快步离开,立仁已经吩咐侍应生给她准备一些醒酒的东西,也交代了林娥看顾她一下。舞会的后半场,子安含笑拒绝了所有邀约,只坐在场边的小圆桌那里吃柠檬水,不一会儿其实酒也就醒了。林娥一向不喜欢这种交际,所以乐得陪着子安。

 

两个女孩坐在那里观察着整场的各色人,偶尔小声交流,调侃几句。林娥能察觉到立仁、胡宗南在关注着她们。林娥平心而论承认立仁的外貌很儒雅,正常对待下属时也是很和煦的,但如果成为他的敌人,他会变成阴森森的毒蛇,随时准备抓住你的痛脚咬上一口,成为他的敌人会很不幸,因此她内心是厌恶和憎恨立仁的。对于程子安和杨立仁的关系,她能敏锐感觉到两个人在工作之外很熟悉,杨主任有在保护程子安,但尚不知晓缘故。

 

林娥没想到这个缘故在今晚她知道了。

 

立仁有些后悔让子安帮林娥挡酒,导致她后半场醉意明显,不放心她一个人走,给楚材打了电话让他过来。所以散场时,子安被楚材的副官叫走了,钻进了楚材的汽车。林娥认出了那车牌,楚材简直是比立仁恐怖到变态的存在。原来他们是认识的啊。

 

在回去的汽车上,楚材问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?子安腹诽难道我要说是替领导帮着未来女朋友挡酒吗?肯定不能啊,所以赶紧亲热的拉着楚材的胳膊问他,什么时候来的、要待多久?

 

楚材斜看着她,想着在美国的日子。子安是他在美国最好同学的妹妹,大学四年加研究生三年,七年间也如同他自己的妹妹了。所以子安回国,他自然要全力照顾,也托付给了立仁。他知道立仁时常带她去杨家吃饭,立仁、立华和杨家人也对她真的像个妹妹一样照顾。不过在外面和工作场所上,他和立仁都不约而同装作没有这层关系在。

 

楚材的汽车把子安送到了她在上海的公寓,楚材朝四周看了看,觉得这里不起眼但安全很好,也放心下来。他知道中统少尉的薪水不高的,但大小姐怎么会只靠薪水呢?楚材在子安下车前对她说,明天中午一起吃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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